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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一直都有疑问吧？”瑞凤瞥了他一眼，“还包括我为什么是这幅模样，而不是你印象里，常驻形态的小女孩那样的瑞凤。”
的确如此，提起瑞凤，大众会想到的便是那个个头矮矮的，喜欢亲昵，穿着与翔鹤差不多款式红白巫女服的模样，某些人还爱称是女儿级。
“生物的模样发生改变很正常，像你，回来之后，不久突然少年白了吗？”瑞凤靠了靠座椅。
章爱鹤看了一眼前面的后视镜，里面的他，确实变化有些大，自己一直照镜子是难以发现变化的，除非是比对着自己的照片，不过他却有种换人在照镜子的感觉，稀疏的黑发几乎被埋没在那片斑白中。
或许这是证实雾村映尘所说话的真实的证据，他自嘲一笑。
“我只是个人类，舰娘我是第一次遇见你这样变化太大的。”他说，“考虑到我个人突然拥有一头时髦的白发原因，如果你的那是不太好的回忆的话，可以不说。”
“宛如过场般的礼貌。”瑞凤头靠在侧窗玻璃上，冷哼一声。
对话结束，又陷入了一阵冷场。
章爱鹤有些难受，因为他这边的侧窗之前为了偷车被砸开了，所以一直得被冷风吹着，右边的瑞凤一副取暖模样，缩在座椅上，他也不好意思让开身子，所以微微前倾，做些微不足道的热狗男工作。
这种时候，就会想抽烟啊。
他掏出没几个了的烟盒和火机。
“你以前，是提督吧？”瑞凤问，她眼角看见章爱鹤微弓的身体，实际上身边的男人单薄的身体根本挡不了什么风。
“是啊，是提督呢。”吐出烟雾，章爱鹤眼睛微眯。
“你来了这，以前与你一起的舰娘们呢？”
“她们被编到阿米兰特了，印度洋那块，那边环境还不错，待遇也挺好，至少，比驻扎在灰色地带的对内宪兵队好很多哟。”他没啥波动的吐槽。
“想再见她们么，想……她们么？”
章爱鹤吸了口烟，渐渐沉默。
“有一点。”他慢慢说，“在我这宛如智障写的三流小说般的人生里，她们填补了三年的空缺，被人关心，其实挺好的，就是有些捉弄人吧，因为我根本就不适合做提督，我太阴暗和狭隘了，眼界……是时间已经容不下我再思索其余的事情。”
“她们的感情真挚又无私，但这样才让我更难以去接受和表达，很遗憾，我做不到陪她们过那种平和的日子。”
“提督这个职位，是个令人羡煞的位置，只是我无福消受了。”
“只是希望，她们现在可以开心一些，以前在南极洲的孤岛上，想吃什么想喝什么都不行，现在……希望她们可以高高兴兴的。”
“你，是个理性的人呢。”瑞凤看了看他。
“啊谢谢。”
“我可不是在夸你。”褐色的少女低哼一声，“维内托大姐不是给你说过么，我们，是感性大于理性的生物，你毫无疑问已经是个罪人了。”
章爱鹤尴尬的摸摸头。
“我也知道自己在别人看来是有些狼狈和无趣。”他叹叹气，吸了一口烟。
“但你或许仍能称得上合格的提督吧，一切以自己的职务出发，对待舰娘们也客气亲切。”瑞凤轻缓的转折，“比起一些过分的人类，你已经很草食了。”
少女扬了扬头，伸展了下蜷缩的身体，她在暖和的座位上甚至看上去有了睡意，眼前的瑞凤，实则更贴近于人类，而不是那种出海战斗，拥有过人武力的靓丽兵器。
“要睡的话还是回别墅吧，我等会出去了不一定回来，你在我车上睡着了后醒了就得自己再走回来哦。”章爱鹤提醒道。
“你要去哪？”瑞凤随意的问。
章爱鹤顿了顿。
“黑街。”
他能感觉到说出这两个字后，身边座位上的少女身子紧绷了起来，眼神也从略带睡意的柔弱顷刻间变回了往日、初次见面时的那股凛冽，瑞凤轻轻的坐正身体，转过头看着他，停顿了片刻。
“为什么去那？”
“命运使然吧……”
“那不是个好地方。”
“我知道，不仅是有政府所属的机密军事基地，外围还绕来绕去的许多黑心商人，总之跟这儿一样是胡来的地方，只不过这里是表面上的流氓胡来，他们那是暗地里的人面兽心。”
“那里很危险，真的。”瑞凤的语气中出现了担忧，这让习惯她冷漠的章爱鹤有些小讶异，少女低垂了眼帘，“我和姐姐，是从那里逃出来的。”
“为什么，是逃？”章爱鹤低声追问。
“我曾经的提督，按照你们的说法，他应该是个人渣吧。”坐正了的瑞凤渐渐又蜷缩了回去，“来来去去换秘书舰，好像整个人